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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此时的王婆子颤抖着双手，脑子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“对，我不是人，我就是个畜/生，你们又哪一个是好人？乌鸦落在猪身上，谁也别嫌谁黑！”

    “我亲手毁了柳月，沐阳也不认我这个爹了，我还被你们赶了出来，不让我好过，我们谁/他妈也别想好过！”

    说完，王富贵一把扯起王小翠，把手一下子伸到她衣襟里。

    “你放开，王富贵你混蛋！”

    王小翠挣扎着用力想推开王富贵，可王富贵死死抓住她的胸脯，疼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装什么清高？六年前我在河里洗澡，要不是你在水里抱着我，哪来的后边的事？我又怎么会三天两头打柳月？我又怎么为了小宝把沐阳的耳朵打出了血？”

    王富有满嘴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他猛然蹲在地上，双手抓着头发，如囚兽一样低声地吼叫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！”

    王富贵像疯了一样，两眼直勾勾瞪着王婆子凄惨地一笑。

    “今日我再叫你一声娘，打小我就拼命干活，你疼大哥，疼三弟，疼小妹，唯独对我总是那么冷淡，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？”

    “我听你的话，你说媳妇就得打，打怕了才听话，所以我三天两头打柳月。”

    “她是听话了，可她像没了灵魂的木偶一样，你要卖柳安安，我也听了你的话，可最后呢，我的家散了！你们都好好的，凭什么啊？”

    王婆子泪流满面，伸出双手，边哭边说道：“老二，富贵，娘的富贵呀，你是娘的亲生儿子啊！”

    “娘不故意冷落你，娘生你的时候差点没了命，他们都说是你克娘，所以娘才不喜欢你，娘错了！富贵，娘错了啊！”

    王婆子跪坐在地上，双手捂着脸哭，她真的好悔呀！

    王富有红着眼睛站起来，跪到王婆子跟前，叩了三个头。

    “娘，我不想在靠山村待着了，大哥，你替我好好孝敬娘吧。”说完王富有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王小翠一下子扑过来，抓着他的衣服，“富有，相公，你要到哪去？”

    王富有低下头，看着脸色苍白的王小翠。

    眼前这个女人他打心里喜欢，昨天晚上还躺在一个被窝里亲热大半宿，今天连儿子都不是自己的，多讽刺啊！

    “脏！”

    王富有只说了一个字。

    王小翠失魂落魄地松开了手，看着王富有消失在院门口。

    不知什么时候，院门口围了一圈人，里面有不少居然是靠山村的，屋里的动静外边听得一清二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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